我的家作文范文(我的家梨树梁)
我的家在秦安县七十里外之北的山巅上,名字叫——梨树梁。
它很小,小的就象沙漠中的一粒细沙,在甘肃省的版图上,即使你拿上放大镜,都要至细的找,不然很难找到它。
但你可别小瞧它,它虽然小却小有名气——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它的存在。因为,它是个集市小镇。不过,它还有另外一个“雅号”——“鬼拔毛。”
之所以叫“鬼拔毛”,并不是真的有什么鬼会拔毛,而是因为它座落在山顶上,北南二风没堵挡,山都是秃光光的,呈现着瓦灰色,看着使人感觉有点凄然。
既然是集市小镇,就应该是四通八达,车水马龙吧?就应该是楼房林立,柏油马路吧?就应该是街容整洁,百业兴旺吧?但其实不然。
几十年前,这里不要说楼房,就连一处一砖倒底的平房都没有。狭窄的街道后边靠悬崖下面,高矮不等,前后参差不齐排列着一行土房子。土房子张着两个黑洞洞的窗口,象似没了眼睛的骷髅头。
那凸凹不平的街道上连一颗石子都没有。天若下雨,这里一坑水,那里一滩泥,无处落脚。晴天,大风刮着尘土和纸片、混杂着牲畜市场上粪便的气味,肆无忌惮地蹂躏着街道,人走着,不得不以手掩面。车是稀奇物,小轿车从来没有见过。偶尔会有从秦安去静宁的大货车摇摇晃晃、小心翼翼的从这里经过。那硕大的车轮碾压着街道呲牙咧嘴、微微颤抖,这时跟集的人们晃动着花花绿绿的破衣烂帽会“哗啦啦”的躲闪两边,张大着嘴象叫鸣的公鸡一样伸直了脖子定了眼睛看,心中都赞叹着那坐在上面的人的伟大,何等的力量呀,一个人竟然会把这样的庞然大物拉着跑!
那时我才十来岁,把头从象蜂箱中的蜜蜂一样的人群中挤出来痴痴的看着,庸人自扰着想:这样的庞然大物,他一个人拉着跑,到时万一拉不住、站不住怎么办?心中很是为那人捏着一把汗。
日子就象流水,喧哗着匆匆而过。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,时过境迁,留在这里的只是脑海中时间的流刷无法刷去的刻骨铭心的记忆。
而今天的梨树梁——我的家,不再是“鬼拔毛”的地方。站在这里,除那永远矗立不倒的山的轮廓可见外,再也找不到记忆中的一丝痕迹。
要治富,先栽树 。口号从来就是有着不可置疑的暗示性和先见之明。洞察了,走在前面的,就是强者,就是能于幸福亲吻最近者,就是胜利者。站在这里,俯视整个千山万壑,收入眼底的,几乎没有了庄稼的影子,也不见了昔日光秃秃瓦灰色的不毛黄土地,倒处是一片郁郁葱葱——沟是绿的,山是绿的——“青山绿水,”尽是苹果树的海洋。它不再使人感觉怆然,而是使你有着一种置身于世外桃园般的幻觉。
因地制宜,这里早已蜕变成了优质苹果的生产地,成了“金山银山。”我们昔日的农民,成了今天的果农。
这些果农,以他们辛苦的汗水和勤奋的劳作,不但使他们自己步入了小康生活,又带着富甲了一方——我的家——梨树梁。他们全年经济收入的三分之一,汇集进了梨树梁上各个不同的商铺,使这个芝麻小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“一带一路” ,街道是昔日的几十倍宽,用钢板一样的水泥硬化着。街的两边齐刷刷耸立着两三层的楼房和门面房。
这里没有厂矿企业,没有工薪制一天8小时上下班的公务员,这里全都是果农,但这里每天车水马龙,繁花似锦。南来的,北去的。拉化肥的,买农药的。取馍馍的,买面粉菜水的,不是小轿车和面包车,就是“时风”三轮车,连几年前风靡一时的摩托车已经成了几十块钱的废铜烂铁。
我不禁在心中感叹:我的家——梨树梁,它是“木桶论”中最短的那快板,而它居然就这样变了,真是日新月异!